“严公子,王主事,既如此,外臣也就坦诚直言了。”阮文泰站了起来行了个礼,“黎朝若非倒行逆施,民心背离,鄙主也无法成事。如今虽还有前朝余孽不甘大权旁落,却终究难成气候。鄙主礼敬臣服于大明之心,只会比黎氏更坚。交趾世系更易,此乃天数。鄙主既立新朝,上国如何才能颁印册封,还请指点迷津。”
“陛下不是早就有过明旨吗?黎氏是否气数真的绝了,莫氏是否真的民心所向、礼敬大明,是要静观后效的。”严世蕃站了起来,“没空与你啰嗦了,今日你以买彩事试图算计本公子与诸王、诸勋臣重臣,欲让我们助你主仆一臂之力,你还是担心后面的事吧。至少贿结大明臣子、欲以把柄要挟大明臣子,这做派就称不上是礼敬臣服于大明。言尽于此,王主事,还是送他们回会同馆吧。”
严世蕃就此扬长而去,身后的王学益要怎么怒喷阮文泰坑他,那严世蕃就不在乎了。
离开了大赛场回到城里,他先去找到了陆炳,详谈一番后就回到了家中,乖乖等在家里。
严嵩放值后回到家里,就见严世蕃跪在院中,一副闯了祸的样子,但表情又有一种无愧于心的坦荡倔强。
“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严嵩先把他提溜到书房,这才肃容问道。
“大赛场那边,儿子从中赚了不少银子,但那是陆哥让我混进去的!”严世蕃介绍完情况就昂然道,“陛下一直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京城里区区一个外使都能打听到门路了,可见也到了言官会拿此事做文章的时候。儿子不知此事被人明着捅到陛下面前后,会不会让爹难做,索性先请个罪。”
“……陆驸马让你去,你就去?为什么不先和爹商议?你赚了多少银子!”
严嵩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会不会让老子难做?
盯着国务大臣的,得有多少人?
“陆哥说,向陛下先奏请过的,陛下允了。儿子是蒙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