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然则国事千头万绪,万不可因此草率处置!”
陆炳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杨慎:好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陛下确实对于安嫔难产去世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宫中都知道这些,所以鲜有人敢提这一点。现在杨慎不仅当面提了,还是在皇帝本身就暴怒的情况下提的,甚至怪他不该失去理智、草率处置国事。
朱厚熜也愣了一下,然后反倒更平静了,默默不语。
杨慎提醒完,他也想起来苏州府奏报中确实提了一句:前两月间的台风和带来的风浪,摧毁了一些海堤、河堤,这才冲毁了不少良田。如今统计结果出来,苏州府今年粮赋只能征到定额的七成,还要赈灾。
若说凭什么其他府州没这么严重,那么就是苏州府在之前清整水利的过程里工程有问题,毕竟今年的台风并非是从苏州府那里登陆的。
而清整水利如果有问题,当时派到南直隶的巡水御史,那可是最初一批受信重的新法干将,如今已经位列工部正四品总司。
朱厚熜总算明白了杨慎的意思,把目光看向了张孚敬和费宏。
看到皇帝的目光又冰冷了一些,费宏苦笑一声:“陛下,用修言之有理。实情如何,南直隶虽不是一省、没有设都察司,应天总督和淮扬总督也都撤了,但毕竟还有应天巡抚和巡按、监察。庄稼毁了三成,那他们是不敢作假的。无论如何,征粮、赈灾,这两件事要办。查下去嘛……”
朱厚熜默不作声,又看着张孚敬。
“……陛下,新法自嘉靖元年从广东试行至今,算一算也有八年了。八年时间,自已再无什么新党旧党之分……”
朱厚熜终于开口了:“何不把话说明白点?不就是又伱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吗?”
所有事,最终都会回到人上。当初的新法干将,走上了稳定的升迁通道。这么长的时间里,新的朋友、新的亲家、新的师徒,彼此有利益纠葛,你知道我的底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