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所精兵的。这也没办法,边卫按例是三分守、七分屯。但边军逃籍严重,咱们朔州卫还有一所精兵,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指挥武功盖世、韬略无双,有这一所精兵,指挥再募训家兵,大同不缺得胜建功之机!”
他说得理所当然,俞大猷轻轻点了点头:边军不仅逃籍严重,还有不少空额。所以朔州卫真有他说的一所精兵千人吗?
看到他点了一下头,开口的人更多了。
“指挥要来朔州卫的消息,卑职们早就在城内城外张贴了告示。指挥只带了一个御赐亲卫、一位军师来朔州,如今朔州内外甚至山西、陕西豪勇之士正纷纷慕名而来。不瞒指挥,卑职们已经接了不少人的投效名帖,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指挥不信,卑职这就唤他们来。”
“朔州乡贤、士绅、大户,也在盼指挥能拔冗接见。唯恐指挥一路劳顿,想先问问指挥的安排……”
“听说指挥还未娶亲,朔州、应州、太原、汾阳……到处都炸锅了。卑职听说之后都笑坏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指挥天罡神将下凡,倒有富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什么身份,也想托人来说亲?”
“……”
看到俞大猷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正堂官厅中坐着的将官们渐渐开始大胆起来。
他们说话都很直接,好像军伍之中就是这么直白爽快。
他们也都把俞大猷捧着夸着,一派佩服的模样,似乎深以任职武状元麾下为荣。
他们还很直接地表示,俞大猷自小长于福建,到这朔州来还是要有人照料。佣人、家丁、吃住起居的物件,人人都要给“老大”一份武状元贺礼。
俞大猷一直静静地听着,甚至嘴角渐渐露出了微笑,似乎气氛越来越融洽。
而后他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有兵,只有一所。御敌重任,不在朔州卫。这里的麦子,是五月收?”
“是啊!”俞寿可回答道,“去年鞑子打到了这边来,坏了不少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