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些新变化交相辉映的,是前朝如今的内臣、外臣之多。
魏彬陪着朱厚熜从养心殿往谨身殿走,口中连连称赞:“臣入宫后仅这半日来所见,朝臣一心、勤勉用命远胜昔日矣。”
朱厚熜笑着说道:“你是一等一的聪明人,知道这还差得远呢。”
魏彬没见老,反而白胖了不少。
不呆在朱厚熜旁边提心吊胆,魏彬在广东看来很滋润。
“梁叔厚身体如何?”
“并无大病,然则终究是老了很多。”魏彬闻言顿了顿,“只怕最多也只有数年寿数了。”
他没把话说死,但既然皇帝亲口问了起来,他还是要给出自己的判断意见。
梁储辞任后已经隐居家乡四年多,现在听到魏彬这么说,朱厚熜只是点了点头。
不能咒人,所以朱厚熜把梁储的寿数预期再降低了一点:也许只能再熬过两三年,甚至随时可能故去。
在他继位之初活跃着的老臣里,最早是袁宗皋和周诏。现在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老臣将会密集地故去,毕竟他们已经在齐齐越过古稀甚至逼近耄耋之年。
按照这时候的寿命水平,他们已经是相当高寿的。
但留给朱厚熜培养与他一心推进改革的新血的时间也不多了。
再有五年时间,大明四品以上只怕要换掉七八成的人。
所以朱厚熜现在真的变成了“先师”。
除了在皇明大学院中对那些工匠讲演,他还需要对许多人讲东西。
今天要“讲课”的对象,是大明第一批经过朱厚熜亲自编定章程的大明皇商、官商的高管们。
因此魏彬被召了回来,他自然是“助教”。
前朝三大殿之中,奉天殿用于举办朝会,华盖殿是是他参加奉天殿的诸多礼仪活动和朝会时暂时休息的场所,而谨身殿则基本只用来更衣做准备。
现在,谨身殿已经被用作了教室。
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