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知道的情况就更多一些。
“这是把旧账都算清楚了。”
卫水以西一个大户人家宅里的花厅中,几个富商聚在了一起。
“诸位,你们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如果漕军用不了了,我付记木行每年要多交上二千两银子出去。”
“那又如何,山东要试行新法,难道以你我福建商会,能在这山东对抗朝廷不成?”
这几个富商,都是原籍福建,经过运河在这临清城担任各自商行掌柜或掌事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正是那个吴掌柜。
一句话,让花厅内几个富商都脸色难看。
多少年都默许下来的事,漕船运货,对他们来说、对漕军来说、对朝廷来说都是有利的事。
现在这一改,只有朝廷得利更多。
“齐都台认了。”有人叹道,“张孚敬在山东,太狠了。”
“陛下驻跸文庙,临清士绅本来颇有怨言,但今年竟要赶开一次乡试恩科。”
那吴掌柜看了看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人,他却默不作声了。
“老吴,伱们吴家做香料生意,若不用漕船,损失最大,你也认了吗?”
吴掌柜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诏安在闽粤交界,我们吴家也有一些货搭上了皇明记的线。其他的我不清楚,如果山东跟广东一样,以后的钱必定是没有以前好挣了。但不认,又能如何?”
有一人忽然道:“我听说,浙江和广东的海防道水师合并福建外海,在攻那台元岛西岸。”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若那个岛被拿下了,再驻水师于澎湖,恢复澎湖巡检司,那么将来再想铤而走险派船出海,莫非要绕过台元岛、经那深海大洋去往南洋或琉球?
“不给活路。”私下里,终究有人发泄怨气,“既要自己备船备人、重重关卡缴税,还要一路打点。以后,这生意还做得下去吗?”
虽然仍旧有得赚,但赚少了,便如同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