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钱的。
勋戚之中少有的聪明人崔元也读得出另一层用意:张孚敬太勇了,得罪的官绅已经太多了,他的后半生和子嗣都只能靠皇帝了。而升迁得如此之快,想要皇帝继续信重他,他也不能不留一些另外的污点在皇帝那里。
把皇帝用过的东西卖了挣钱,将来这点不痛不痒的事会成为有些政敌拿出来说事的“罪”。
惩办与否,全看圣意而已。
泮宫坊之中,果然无一不是好物件。
既显贵气,也不俗气。
除了留一个放置龙椅的地方,其他用具一应俱备,黄锦看完也只能说:“张督台想得周到。不过既是要赚银子,咱家还是再说些小玩意吧。”
张孚敬开心得不得了的模样:“黄公公请讲!”
黄锦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说了,茂恭真鬼才。既然能自己想出这个点子,那朕可以习一帖大字换一支笔。”
崔元和张孚敬目瞪口呆。
至于吗?
但还好不是说批奏疏的笔,证明不是敲打,是鼓励。
张孚敬沉痛地说道:“陛下日思夜想富国强兵,臣感佩莫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哈哈地笑了起来。
那富商的钱,不拿白不拿不是?
要平叛,要赈灾,要南巡,要钱的!
“这就是临清!繁华吧?我跟其他秀女一起进京的时候就路过了一下,没让我们多看看!”
临清城北面的运河上,文素云拉着张晴荷的手指着前方暂避到岸边停泊好的一片船影。
“连绵数十里,果然是热闹。”
张晴荷没离开过京城,她现在也只是抿着嘴好奇地看着前面,开口说话的是朱厚熜。
大明的对外贸易现在还不行,整个大明若说纯粹的商业城市,就以临清为最了,就好比许多年后的上海。
这样的地方,朱厚熜怎么能不多呆几天?
不是为了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