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请益。”
朱厚熜脸上笑容不改:“这么说,你是想留京了?朕若再遣你去地方呢?”
张孚敬点了点头:“臣自然是想留京常伴陛下左右的,只是陛下擢臣于微末,臣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
他虽然已经明知自己会去山东,但还是要这么说一下。
谁不想位极人臣呢?张孚敬并不掩饰自己的愿望。
他是从广东“杀”回来的,自然该有冲劲。
但是该表的态,张孚敬也不会含糊。
朱厚熜点了点头:“既然知道朕还想遣你去地方,以茂恭之才智,知道是何处何职了吧?”
张孚敬做了做样子沉思了一下,而后问道:“陛下可是要臣去督宪山东?”
“正是。”朱厚熜目光锐利了一些,“茂恭以为,去山东后该当如何行事?”
张孚敬自然知道陛下已经有了章法,但现在这么问,就是不再只把他当做一柄快刀了。
在广东这近三年,张孚敬的能耐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因此又思索了一阵。
这一次,是真思索。
皇帝在考较他。
如果只接受命令,那么到了山东,奏报需要时日,诸多处事分寸就未免拿捏不准。可若是他能精确地领悟皇帝的意思,那么以他的才智、阅历,自然能把握好这种分寸。
他是广东新法的功臣,让他去总督山东,在如今的情势下自然还是为了新法。
而新法目前最大的困难,无非是张佐之前所说的那句“诸位参策也很为难”的事。
对勋戚和藩王,甚至对一些可能的谋逆兵乱,都已经有了参策总督地方以及京营选锋的应对。
可是陛下要的毕竟是大明正常地运转下去。
广东增加那么多官职,在广东主事的张孚敬是最清楚的。增加官员的真正目的可不只是为了分化广东官绅以及收拢人心,广东衙署改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