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有谋,何罪之有?”朱厚熜也懂得这关键,“知道及时请罪便可。”
将来其余地方会不会有人因为贪功又擅自做主坏了事,那无非再就事论事处罚而已。底下人在发挥能动性和死板待命但求无过之间的分寸,也只能通过勉励、处罚来不断调整。至于过程中会出现的一些小乱子和变故,那就是应有的代价。
最终,必定是那些真正聪明的才敢临机应变。
听到皇帝不问罪,骆安松了一口气。
朱厚熜缓缓说道:“潜邸之臣除了张锦黄锦他们,如今也只有你最位高权重了。骆安,让王佐在京中坐镇,你和崔元、张子麟主持完周师的丧事之后就赶去四川。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韦霖与锦衣卫之间的关系理顺,让五军营选锋抵达四川后,费宏与薛伦能更有把握地打扫四川。然后,伱就去湖广。”
骆安心头一凛:“臣遵旨。”
也许是因为周诏故去了,所以陈寅和锦衣卫四川行走擅自做主没有引起皇帝的不满。
在骆安的视野里,如今皇帝的神经应该是很紧张的。刚有五军营之变,又有四川按察使谋逆。新法声势浩大,天下许多人不安,皇帝真正绝对能掌握的力量里,锦衣卫是很重要的一支。
四川的锦衣卫们能度过这一劫,只怕是因为陈寅潜邸旧臣的身份。
只有朱厚熜一人掌握着最全面的信息。
锦衣卫和内厂的情报,参策们无从知晓;地方文武系统通过官方渠道递上来的急报和奏疏,也不会过锦衣卫和内厂这一道手。
朱厚熜的神经并没有那么紧张,甚至照常“练字”。
“陛下,这又是什么字?”
在养心殿后院的小书房里,文素云在一旁帮朱厚熜磨墨。
如今,皇后与贤妃都已有子,一后二妃之中,只有淑妃文素云一直没有受孕。
但朱厚熜不急,她自己也不着急。
养心殿紧挨着文素云所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