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佐证之,为的是行。
只有这样,才是完整的知行合一。
不知道如果王守仁在这里,此刻会是什么表情。
杨廷和开口道:“今日颇有豁然贯通之感。陛下既早有此法,为何今日方才对臣等阐明?”
朱厚熜笑了起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陆放翁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开始试行新法了,卿等这年余以来面对朝野非议,有了亲身感受,此刻不是更容易领悟此法了吗?”
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在朱厚熜心目当中,这些思想是多少人、多少教训渐渐沉淀起来的?空口一说,哪里就能被领悟?
再说了,之前的朱厚熜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威望——在这御书房内。
此刻,参策们只能都眼神莫名地看着皇帝,有如看着天人。
以他们的人生经历及知识积累,自然是识货的。
这一套学说,蕴含的思想之深邃,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超越先贤。
这个辩证实践法,也是大可用于国事,小可用于为人处世,甚至用于探求新知。
党魁身家性命及身后名已经与新法再不能脱离,杨廷和离了席位躬身行礼:“请陛下为此学赐名。”
“哦?要开始宣扬了?”朱厚熜看着他笑问。
“广东编审科则已毕。明年开始,广东要推行赋役分离、贫富共担了。严惟中去了浙江,费子充在四川,诸省虽不暂行新法,当可将新学问作为天下争辩之话题。”
杨廷和顿了顿之后说道:“私利便如陛下所言,人人不愿公开多谈之。此新学既现世,守旧之人必引经据典驳斥之。借学问之争,可轻易分辩哪些人是新法主要矛盾之主要方面。学问,毕竟是天下士绅安身立命之基。”
儒家让天下读书人只要研究儒家学问,就能通过科举与士绅阶层获得地位、积累财富。
如今官方要提倡新学问了,能接受、能适应的自然就是同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