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负担重,能不能就出五个丁?剩下的六员,老爷跟县尊大人求一求,我们凑些差银,县里不是每回还雇些流民做工当做赈济吗?”
“今年差使很重!”小吏哼了一声,“那些流民要么饿得没几把力气,要么就都是些惫赖货。六个壮丁能做的活,恐怕十二个流民都做不好!”
其他甲首看着里长与县衙来的人,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签派的差役到底是几丁?不清楚,也问不清楚。
只是不派丁的甲,那就都要凑一份银钱交上去了。
看着里长与他商量这份差该折多少银子一丁,有些甲首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愤怒与茫然。
每次改元,都是最难熬的。
县尊老爷都会拿刀枪棍棒地催着足额交上田赋,想各种名目上贡讨皇帝老儿欢心。
想要投献到什么老爷门下,门路越来越难找,要花的打点银子越来越多,佃租也越来越高。
今年的日子该怎么熬过去?
要是再来天灾,可就全完了……
同样的事情几乎发生在此时此刻大明的每一省、绝大多数的县。
有的,从过年前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所以过年前一些地方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京城了。
“广东也不例外?”
乾清宫里,朱厚熜向张镗确认了一句。
“不例外。”
朱厚熜默默地点头,随后平静地吩咐:“你做得好。按朕跟你说的,给十四蝉王把银钱都保障好,多布一些眼线。”
“臣遵旨!”
从去年抓了那方沐贤和他的几个义子开始,内察事厂一直只在暗中留意着许多情报。
春节之后陛下第一次召见,张镗本来不想说这些会让陛下心烦的事。
但陛下问他各地有没有借着选秀大婚的事敛财,张镗就只能报了上去。
内察事厂对外谁都能瞒,但不能瞒陛下。
“……陛下,孙阁老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