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能力!”朱厚熜很肯定地说道,“朕本想徐徐图之,查清楚这幕后之人有何凭恃,届时连根拔起不走漏一人。然今日不得不先斩之,震慑群小!朕知道江南不可轻动,朕知道今日一刀会累及声名,但今日这一刀,必须斩!”
王琼猜出来了一些,因此嘴唇发抖,十分希望袁宗皋没有得病。
他横下心,离座跪道:“陛下,边镇哗变时时有之。纵然张公公赴边后京城暂时空虚,臣等必效死命。江南士子狂妄,震慑一二算不得什么。张符瑞也说了,东南官绅恐受利用。只是若要剑指……剑指……”
王守仁也走到王琼身边跪下:“臣虽不如张公公在西北素有威望,然臣若去西北,必不使甘州之变波及诸边。陛下,逆贼所谋,正是如今局面,万勿使亲者痛、仇者快。”
有了两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跪拜劝谏,虽然有那么两三个人并不懂现在劝的是什么。
“逆贼女干诈,藏身暗谋而已。”朱厚熜静静说道,“现在他们胆子大到已经伸手撩拨边军了,岂能容之?众卿若深明大义,当知一事归一事。”
“陛下!”杨廷和急了,“两广事既起,臣知道再说当初毫无意义。只是此事若一动,天下悠悠之口必定议论。逆贼藏身之所,如今看来自是早有图谋。然事关陛下生前身后名,若此时便因此事动了那逆贼,又不能尽除其恶,后患无穷啊!”
有人还是听不懂,直到严嵩也苦口婆心地劝着:“陛下,让王侍郎去吧,请张公公留守京城!逆贼先以日精门之火谋君臣相忌,又在东南搬弄是非、杀官造乱,所图皆是陛下不得不查!只要镇之以静,诚如陛下所说,此时大明无人能造反而成。陛下既已有筹划,何须遂了逆贼之愿,令天下惶然?”
日精门之火几个字说出口,不懂的人也懂了。
最有嫌疑做这件事的,自然是想把仪礼之后已经出现隔阂的君臣导向一个更危险境地的太后、张家。
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