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变回武定侯的机会来了,郭勋一样是紧张的,忐忑的。
但他也是迫切的,渴望的。
没上过战场,没带兵冲杀过!
虽然他有一向走武定侯家门路的中低层将官,现在调了几个有本事的到神机营中军,但这些原先的京营兵卒也没上过战场!
“走了多远?”他低声问一旁的副将。
“不到八里。”
郭勋看着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的兵卒,什么口衔枚、马裹蹄,一样有时不时传出的支支吾吾和响动。
他眼中狠色一显:“河南、山东,运河附近什么地方有我们能练练兵的匪贼。”
副将愣了,小声回答:“侯爷,才练了一个多月,哪打得了仗?另外,咱们这是在练夜行,您别带头说话啊!”
郭勋表情一僵,讪讪提起缰绳继续默默缓行。
他妈的,急啊!
但陛下说得没错,不见血,永远没法成为可战精兵。
下江南前,一定要找一股匪贼练练兵!
哪怕很弱的!
深夜之际,屯门岛南面数里处的海面上,帆影密布。
汪鋐站立船头,目光一直看着前方。
抬头又望了望天,他再次问道:“航向确实无误?”
“大人放心!今夜南风,星空明澈,航向绝没有错!”
“再打灯语,观望回报有无掉队!”汪鋐又吩咐道,“让火船备好,跳船凿船成功后,仿照的蜈蚣船时刻贴近救人!等哨船来报,立刻散开船队,直扑屯门岛!”
这复仇之战,就在今夜。
两个多月前大败后,海防道只是收缩防守在近岸处。备战的情报,屯门岛的弗朗机人……哦不,葡萄牙人必定是知道的。
所以反而要再次仓促间突然袭击。
枪炮虽然仍旧比不过,可这是家门口!熟门熟路!
老法子,用火攻。
摸夜路,趁南风!
“杨三、戴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