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门外,不知道哪里就坐着锦衣卫和东厂番子。
但这些都是贡生,过些天后就都有进士出身了,比举人老爷还要高!
能赶走吗?
不行啊!
真令人头秃。
翰林院里,这些贡生前辈之中的佼佼者们也在议论,水平也自然更高。
“还记得五年前吗?西崖公弥留之际,杨应宁前去探视,说内阁商议要为西崖公定谥文正,西崖公竟忽然能下床叩谢了。其时有诗传出:文正从来谥范王,如今文正却难当。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
说的人语带调笑,但其中羡慕之意也溢于言表。
能让李东阳在弥留之际回光返照跳下床来激动得磕头感谢,这就是一个顶级美谥的威力。
刘瑾当权时李东阳伴食宰相的讥讽,似乎就能在这個谥号的光辉之下如阴影一般被驱散。
但他们水平高的地方在于,并不是只看到皇帝此举对于文人的刺激作用。
于谦为什么威力这么大?因为他是文臣身份,却又有不世军功,还与皇帝眼下最关注的京营有难以绕开的渊源。
其忠,耐人寻味。其廉,无从指摘。其能其才,则世有公论。
他人生的高光时刻与结局,又与藩王身份继统的景帝密不可分。
而这次,竟是梁储首倡,并非杨廷和,这对于当下朝堂格局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如今仅仅只是要再次为于谦追谥的事传出来,各处就炸锅了。
严嵩听他们议论着,却走到了刘龙身边:“舜卿,你我一同去拜会一下粱阁老可好?”
“去拜会粱阁老?”刘龙有点呆,“所为何事?”
严嵩笑着压低了声音:“你我都是起居注官啊。昨天陛下召见粱阁老没有宣你我在旁,起居注上岂非会漏了一段?”
刘龙犹豫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