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有些不痛快,心事重重的,奴婢和清萍看着都心疼。”
屏风里面一声长叹:“还是要多学,朕也就是今天吵架吵累了。”
“那奴婢一会给陛下捏捏?”朱清萍开口问。
“行啊,母后一直说你会的多。”
坐在大浴盆里冲洗着,朱厚熜确实觉得累。
这几天查账、看奏疏、计划朝会的事,朱厚熜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心神。
为了今天的朝会,复设起居注、计划经筵、之前的晨昏定省、跑步、预先召费宏杨一清还朝、那么多议题先后提出的设计……都只是为了先营造一下压制文臣的气氛,调动一下勋臣武将的积极性,再把“藩王继统”的潜在危机激化,让他们无法劝阻地同意裁撤冒滥的同时重设三大营!
他此前势如破竹,是因皇权无法被臣子轻易觊觎,因为法统一事过于敏感,也因为朱厚熜为这大礼议掌权已经谋划了一年多。
现在,初步效果达到了,下一阶段可就没有攻略了。
而偏偏张佐送来杨廷和去探望毛澄的消息,朱厚熜知道自己也已经被杨廷和看穿了不少。
杨廷和今天被压制了话语权,但也看出了自己仍然准备重视内阁、不希望朝堂动荡的态度。
不管是不是为了留下制衡杨廷和的人,这种以国事为重的态度,都说明自己不想看到朝臣摆烂。
伱在乎什么,别人就会利用什么。
“黄锦,你知道朝臣们对于登基新君的三板斧,或者三个最主要的期望是什么吗?”
闭着眼睛的皇帝忽然带上了笑意开口,黄锦顿时嘴角也翘起来,憨憨地回答:“奴婢愚笨,哪里懂这些?”
黄锦就比张佐有“大智慧”多了。
朱厚熜的心情像是变好了不少:“我讲给你听。那就是听政、听讲、听劝。”
“必定有什么深意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