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连响,牵扯动着群山皆颤!
直至过得许久,那剑光忽往空一升,不见了踪形后,韩印觉才觉心神稍定,暗将紧扣住柔金鼎的右手一松。
“无妨,这阵也算不凡了,虽是用料太过,但当初亦是费了大功夫才布上,如今纵残,但也难轻易攻破……想来陈珩也是知晓此事,才未再多花气力。”
陆审摇摇头,宽慰韩印觉一句。
“自然,自然!”
韩印觉略有些尴尬,忙神情一肃,笑道:
“陈珩他纵再是剑法厉害,短瞬间也破不得阵,而我等合力齐心,以不变而应万变,已是占了上风先机!”
这话虽仅是韩印觉的壮胆之言,但话到最后,脑中几个念头渐次转过。
连他自己亦是添出了几分信心,念头活络不少。
陈珩、陆审、崔钜……
这几位谁不是背靠一方大宗?谁又没有背景在身?
而跟陆审、崔钜相比,陈珩归根结底还是在年岁上低了一头。
此人终究成道时日太短,如今虽是位列一派真传,但只怕过往九成时日都用在打坐修持上。
既如此。
那他又哪来的功夫去广纳俊秀、结交同道?
崔钜被困厄于山中,在规序容许之下,他韩印觉可以请动陆审,叫陆审破关而出,大方充当崔钜的援手。
而陈珩又哪来的人脉,让他去喊动同辈真传,叫那些人来为他来献策出力?
“崔钜禀赋不凡,是连真武山中几位尊者都嘉许过的,龙神更是赐了他精血,若有了防备,再斗上一场……”
韩印觉心下喃喃自语,似欲说服自己一般,最后眸光陡然一厉:
“修道一事,不过法侣地财四类罢!
今番陈珩你若是输,看来必是输在了这个‘侣’字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