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方才之事细说了番。
当谈至蔡庆以一道罗黎凶烟近乎将金宗纯当场打杀之时,陈珩眸光一动,稽首一礼:
“若非金宗纯突兀遭劫,崔钜也不会乱了心神,今日之事,我等着实还要多谢蔡窟主出手相助。”
“怎当得真人如此施礼!真人禀水火之精,灵汞投化,反浊归清,转转增光后终证一品龙虎,如此上乘之道躯已是脱离于质,无有碍也,便无老朽相助,那崔钜也万不是真人敌手!”
蔡庆满脸堆笑,拍胸恭维道:
“自真人法驾临于葛陆那时,老朽便有心前来拜会,一睹上宗真传风采,只叹时候不到,不敢冒然登门,如今总算闻天音在耳,老朽纵死也是无怨了!”
一旁董渠听得这话,忍不住腹诽:
“云慈窟蔡家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面皮!还玉宸上宗,你当你也是玉宸底下道脉?”
就在蔡庆絮叨不休之际,董渠则藏了满腔的心事,欲言又止。
过得半晌,心下一叹,他终还是下了决心。
但当他正想稽首进言时候,蔡庆的嘴却还未停下。
这叫董渠一面在暗里将这老道骂了千百遍,一面感慨陈珩倒还真是温文随和,易地处之,他早将蔡庆打得跪地,叫他闭上嘴了。
“真人容禀,贫道有一事相求!”
过得半晌,好不容易董渠终找住一个时机,上前快速一礼道:
“我玄鲸派经此一役,伤亡甚惨,只恐再无力封镇火煞,为防此妖再破镇而出,流毒人间,又增杀孽,贫道愿将此妖献给真人,还请真人收下。”
此话一出,场中寂了刹那。
蔡庆张张嘴,表情古怪。
“火煞已是玄鲸派的一桩重宝,且如今你我互为友盟,在此事上,我并不愿为恶客。”
陈珩看他一眼,摇摇头,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