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腹下金丹每日可吸纳的丹力之数总归有限,老朽昔年丹成五品,在三世天游历时候,侥幸得过半斛中品金丹可用的专阳真砂。
可用上一枚专阳真砂,老朽也需缓个半月功夫,才能接着去取用下一枚。
这就如世俗凡人食用麦饭一般,吃得肚圆后,难免要缓上一缓,待得腹中又饥了,才方可再食,强行为之,只会损伤肌体。
而陈真人这……”
薛敬听得汪纭这比喻不禁失笑,摆一摆手,道:
“汪真人这话倒是有趣,依我看来,若把丹成中品比作知饥者,那上品金丹便是不知饥之人,不,倒也不妥……”
薛敬沉吟片刻,继续道:
“如我师弟沈澄是丹成三品,可他在用过一枚正阳真砂后,也需停个三四日,才可继续,真正的不知饥之人,唯有那丹成一品者了。
而一品金丹范铸二仪,胞胎万类,远远迈于诸品,能够丹成一品者,便是我玉宸也甚是少有!
以此看来,陈真人丹力圆满迅快着实不足为奇,若是不快,那才有怪!”
汪纭感慨一声,点一点头。
而在两人交谈之际,众修也是见礼已毕,纷纷回了坐席。
陈珩扫了一眼,见殿中虽是坐得满满当当,但却唯独少了蔡璋身形,不禁一笑,道:
“蔡真人前番便回了云慈窟请援,今日竟还未至,不知云慈窟处可有一二书信传过来?”
这话一出,本是稍有喧哗的大殿立时一寂,大多葛陆修士的面上都不甚好看。
“真人容禀——”
姚储无奈,硬着头皮起身。
而他刚要拜下,便被一个蓝袍道人高声打断:
“蔡璋诚乃反复小人,巧佞谄媚,不知天时,怎当得真人如此挂心?而云慈窟亦好不晓事,如此堂皇大势之下,却还在打着左右逢源的主意,同样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