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回,杜瞻却失了往日心思,只身化一道长虹横掠虚空,匆匆朝远处飞掠而去。
一路上遇见对他行礼致意的,杜瞻也一概不理会,只埋头向前。
不多时,虹光无声溃去,在混乱气流当中,杜瞻显出身形来,落在了一处宫观面前。
宫观规制宏敞,几占去了半边峰头,一眼都难望到边际。
宫内异卉广植,奇花遍地,猿鹤在古干虬枝上蹦跳耍闹,远处还可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耸,着实是一方胜景。
杜瞻对此地极是熟悉,也不用童子来领,左转右转,便来到群宫主殿。
只是正待叩门请见时候,候在殿外的一个黄袍男子忽上前一步,笑着摆手将杜瞻拦下。
“杜瞻师兄容禀,朱景天的韩印觉方才请见,崔师兄正在同他说话呢。”黄袍男子抱拳道。
“朱景天的韩印觉?他这回又是说些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不用去猜,也知应是老生常谈罢!虽说朱景天韩氏曾经襄助过崔师兄,两方存有旧谊,但韩氏若想以此为由,将他们族中女子嫁给崔师兄,那便的确是有些高攀了。”
黄袍男子挑眉,小声传音道:“师兄,我想崔师兄本就武道天资卓绝,昔年下山试拳时那可是横推列国英才,近乎难有抗手,光明正大位列真传之属,而如今又被门中那位尊者收徒,那将来那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今番韩氏想以婚约拉拢崔师兄,依我看来反而是落入下乘了,若我是韩氏的族老,我当——”
“好了,好了!你堂堂八尺男子,怎敢如此饶舌,在哪里学来的毛病!”
见黄袍男子越说越离奇,杜瞻眼皮一跳,忙摆手示意他闭嘴:
“关于玉宸陈珩之事,你可知晓?”
“玉宸怎了?”黄袍男子不解:“倒是陈珩这名字,我先前好似听同门说起过,有几分印象……可是丹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