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道人无奈摇摇头,也索性学着他们双目微垂,直盯着脚尖,寸步不挪。
“竟是将此子给带了过来?难怪于世通敢应下老夫条件,不过两军厮杀对垒,又岂是一人之力便可以更改的?
就算眼下让你得意了一时,三月过后的献土之事,你也是注定更改不能!”
旋螺金殿处。
安座云榻上的陶瑱望着陈珩身形,眸中凶光暴涨。
但沉吟半晌过后,还是选择暂且将心中杀意按定。
旋即他看向殿外那些一动不动,仿佛脚下生了根的怙照弟子。
陶瑱此时心下也是微有些无奈。
不禁涌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触。
他知晓这是因陈珩方才斩杀唐都的手段太过干脆。
好比山岳压卵,并未耗去什么气力,一击即溃。
而唐都虽是下面道脉的弟子。
但若论起手段、心机,此人却也分毫不逊于真正的怙照门人!
有他这个覆车之戒在前。
这些怙照弟子怯战,不敢同陈珩单独对上,却也并非什么离奇之事……
“若是顾漪今日在此,怎容这小子在前逞威风!可惜她身份毕竟不同,老夫也无权制束她的行动……”
陶瑱眸中有一丝惋惜之色,心道。
而在皱眉过后。
因见陈珩仅一人当空,便压得怙照阵营的千军万马,无一人胆敢出阵,噤若寒蝉。
己方锐意被挫。
着实大损风头……
陶瑱目光只能看向旋螺金殿的一座偏殿,嘴唇微微翕动,传音过去几句。
而待得话毕时候。
偏殿内的两名老者对视一眼,面上皆有一抹无奈之色。
“大兄……这可怎生是好?”
绿袍老者看向对面的老道人,眉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