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万无一失了。
故而谢容昭的“元蜃法眼”虽对他人是个麻烦,需小心翼翼来作应对。
但对他而言,却并不算什么。
见陈珩不假思索,便是爽快应下。
谢容昭看他一眼,眸底不禁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世族同宗派的隐隐交锋,在诸弟子间已不是什么秘密,她身后那一脉虽是有意向宗派靠拢,但毕竟还未定下来决意,要同主脉彻底割舍。
那陈珩叫阵众世族。
她无论应或不应,却都不好。
思来想去,也唯是以这雅斗之法,才方不伤和气,又方便给族中主脉那处交差,最好不过……
这时,谢容昭在道了一声得罪后,嘴唇微微翕动,水袖无风自动,便目视陈珩。
刹那间。
陈珩忽觉眼前天地一变。
牛头狱卒,马面鬼王,枪戟刀叉,四面环绕,种种惊怖惨苦,诸般奇怪,都是浮现虚空。
而目光一转,又见无穷油锅熔铜,火海化铁,热浪灼灼逼来,有若实质,将大气都是摇摇晃晃,肌肤生疼。
不过陈珩早有准备,面对这森罗地狱之景并不为所动,只瞑目端坐,紧守门户。
而终于。
在幻景中不知过去多久,现世却是两刻钟功夫悄然过去。
施法的谢容昭终是最先支撑不住,气息粗重,额角香汗淋漓,只能散了道法,认负道:
“师弟果然道法通神,我不如你,这一局,是你胜了。”
陈珩闻言双目睁开,还了一礼,也不多言。
谢容昭见他神完意足,丝毫没有力竭的模样,也是生出了一股敬意。
在传音道谢几句,又报出自家的洞府所在,邀陈珩闲时可来做客闲谈后。
她轻笑一声,便也将脚下遁光一转,回了原先的峰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