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诸人大多都是拿着自己的断臂,神色难看,面沉如水。
唯有寥寥几个未曾向陈珩出手的,倒是衣衫完整,身上也不见有一丝血渍。
不过这些人在陈珩视线移来之时,也大多是表情不甚自然,讪讪一笑,便主动拱手见礼。
陈珩脸上微微含笑,一一回礼后,才将视线转向一旁那恨不能将身躲到屏风之后,面容惨白的刘龄正,道:
“方才那音可算得上好音么?”
刘龄正面皮一阵阵抽搐,无言以对。
不远处的玉盘中,还留存着叶蓬的人头,其脸上犹挂着几丝谄笑。
而目光所及,蓝衣道人更尸骨无存,只有一具破破烂烂的蓝袍混着碎肉骨血,触目惊心……
刘龄正见此又惊又惧,厉喝了一声,大叫道:
“四院的上师俱在罗烟峰居住,你——”
话未说完,陈珩指间忽有一丝剑光生出,如蛇盘旋,芒光迫人。
刘龄正瞬得住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也不发。
“流火宏化洞天的符诏在何处?”
陈珩也懒得同他多话,上前一步,问道。
“……”
纵是有百般的不愿和憋闷,但此情此景,此时此地。
刘龄正也只得压了心中怒焰,头颅屈耻低下,将一只小布袋面无表情递出。
陈珩抬手便抹了布袋的禁制,见里面是几枚鲤鱼模样的玉符,灵光流转,湛然有神,一看便知绝非凡物,叫人忍不住要将视线定于其上。
在细细察看了一遍后,确定无误,也无什么隐晦手脚后。
陈珩随手从中取了一枚符诏入袖,又将小布袋置在桌案上,淡淡道了声:
“诸位来此不正是为了此物吗?请罢。”
此言一出,长嬴院那几个未曾对陈珩出手的弟子皆是一喜,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