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我等那一届丹元大会上的魁首,要莫说我杜遨了,便是贾戎和你梁文显合力,也都不能敌,还险些连命都要丧了去呢。
这般人物,对他忌惮是应当的,你我兄弟之间,明说罢,并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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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来实则也是满腔的怨气。
本就是陪着梁文显在扮无头苍蝇,于这九州四海内没个方向的乱转。
之所以来这浮玉泊,也是因拙静真君不慎泄了丝法威,被杜遨掐指推算到了玄数,特意拉着梁文显也过来凑热闹,看看这回到底是什么个场面。
而这一留,就是停了数日之久。
杜遨本以为梁文显终要是觅得个他所谓的佳徒了,不然怎就如此注目。
尔后又特意弄了辆什么独轮花车来,显是要用作试法,学玉宸派的火龙上人三试仉泰初一般。
等他收了徒,自己这苦日子便也终是到了头,可以安心回返玄酆洞,享娱声色,畅快极乐,静参那纯阳无极道果了。
孰料在即将事了的关头,梁文显却又偏生是给摇头否了。
杜遨闻得此讯,也是不禁心头火起,恨不能跟梁文显悍然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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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枢?他倒的确是个人杰,当年那次丹元大会上,我是曾惜败于他,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可置辩的,但若要忌惮他,那就令人发笑了。」
梁文显瞥了杜遨一样,负手笑道:
「莫说派中的道君前辈,我派北极老仙可是已摘得了仙业入身的真仙人,他陈玉枢莫说还尚未合道,纵是成道君了,难道我北极苑,就要惧他如若狮虎了吗?」
「那你怎不将这陈珩收入你门下?之前分明不是还颇多青目?」
杜遨面无表情。
「此子……此子心性不类我这一脉,可惜了。」
梁文显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