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摇头道:“说来也是荒唐,这类符器在先前除去苗南峰那些贼寇时,我便曾得手过一件……只是当时不知怀悟洞主的心思,也不知他要重开‘怀悟洞’,如今再购置,符钱却是翻了一倍都不止,却是亏了。”
“你已买下来了?”
卫令姜一时怔住。
她心猛得跳了跳,原本伸出的手也悄悄缩了回来。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场中蓦得沉默非常。
陈珩见卫令姜出神盯着地面,像是那里长出了朵花一般,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她告辞,然而在他将要关上房门之际,卫令姜冷不丁开口。
“师弟……你觉得我的性情,很是不好接近吗?”
在忐忑问出这句话后,却良久没有听到声息。
卫令姜有些无所无措地抬起脑袋。
隔着一臂的距离。
陈珩只是静静地在看着自己,他那双乌沉的眸子不知藏了什么思绪,只像一方不知几许邃深的潭渊。
“师姐,你的心乱了。”
陈珩喉头微微动了动,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
“这是修道的大忌……”
未等卫令姜再说些什么,他已沉沉掩上了门。
而卫令姜在屋外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才也回到房中。
“没送出去啊?”
厢房里,在床上翻跟头打滚的青枝看着她手里握着的袖囊,大叫道:
“我们可是特意又折回去,把那件‘璇玑宝衣’买下的,那小子就这么不给面子?!”
“不是没送出去,是……”
卫令姜一时语塞。
几息后,她眉眼缓缓低垂了下去,笑道:
“夜深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睡觉吗?快去睡吧。”
……
而仅在一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