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娘又“想”他了。
欧阳戎叹气,摸了摸温润光滑的小木鱼,语气略愁:
“扣了五千,就只剩一千五百四十一了,不够一次降神敕令的……”
沉思片刻。
没立马兑换。
欧阳戎先脱离了功德塔。
空旷书房内,书桌前的他,低头看了眼手中攥着的这枚白玉簪子。
白玉簪子放回桌上。
欧阳戎耳畔震颤雀跃的钟声,刹那消失。
手掌再次覆盖在白玉簪子上。
福报钟震颤声再度袭击耳朵。
反复试了几次。
他丢下某种跳蛋遥控器般的白玉簪子,把身子往后方椅背上一丢,揉了把脸:
“果然是它的触发条件。
“所以这个粉蓝色福报是和白玉簪子有关?”
欧阳戎目光缓缓投向书桌上摊开的包袱里的那些赵母遗物。
“这种带粉色的福报其实也不一定是那种不对劲的桃色,上次兑换的双色福报,事后看,只是针对容真而已。
“当时我在浔阳城醉酒写半道剑诀,没想到她就在楼外,若是进楼了,定然暴露文气,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难怪是桃花煞。
“但这桃花也不一定是那种不对劲东西,而是说,它会涉及到一位女子。”
欧阳戎灵机一动:“难不成是阿母还活着?福报和她有关?”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离谱。
按记忆看,赵母与欧阳父都是普通人,南陇欧阳氏也是庐陵一个普通的地方寒门士族,哪有这么多恩怨情仇,搁这编戏呢?
欧阳戎没闲着,又试了试赵母遗物里的其它东西,发现福报钟都没有反应。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白玉簪子上。
在火焰跳动的灯盏下,拿起簪子,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