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雨点小。
除了朱凌虚父子死的最惨外,没有祸及几个人,还没她们彩裳女官动手处理的零头。
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符合“多事之秋”的肃杀氛围。
这一点也不像是公报私仇的样子。
更像是……帮忙擦屁股、打掩护。
更何况,若从收益最大者、亦是嫌疑最大者的角度来推断。
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正在飞速赶来江州的秦竞溱才对。
卫氏突然丢脸去职,又得夫子举荐,获得万众瞩目的江南道行军大总管职务。
这位多年赋闲在家的老将军,顺利起复,隐隐坐收渔翁之利。
赢麻了都。
所以,假若真是欧阳良翰干的,如此吃力不讨好,还冒着被她们和朝堂、宫廷侦案机构盯上的嫌疑,惹得一身骚,为他人做嫁衣裳,究竟是为了什么?
单单只是手痒,想手刃老狐狸朱凌虚玩玩,为了这一盘醋包一顿饺子,还喂饱了其它路人?
还说是……某种容真理解不来的信念与道理?
窗户边,宫装少女冷冷望着下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摇了摇头。
她不信,有人毫无私欲。
就像欧阳良翰此前在龙城县的大刀阔斧、赈灾治水一样,
鹤立鸡群的政绩,不也是反过来成全了他,名扬天下,成为朝野公认的水利大家,越级升迁江州长史,乃至攀附上了有起势之机的浔阳王府?
可如此看来,欧阳良翰的嫌疑反而少了很多。
容真眉头微蹙,缓缓颔首,瞥了眼红布包里的五片碎纸屑,直接问中年女官:
“这新的纸屑线索,有何发现?”
中年女官有些愧疚的摇头:
“是属下们学艺不精,碎纸屑依旧追溯不了杀人者,还有未知利器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