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欧阳良翰,本官且问尔,西城门处,当众处刑前军总管朱凌虚,尔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故意的。”
“……”元怀民、书记官。
欧阳戎知道元怀民是为他好,朝好友点点头,又摇摇头。
元怀民无奈一叹,怎么就这么犟呢。
“好一个故意的。”
大堂外传来一道冰冷冷嗓音,容真陇袖走进大堂,面无表情说:
“记。”
元怀民赶忙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书记官顿时正色,悉数记下口供。
欧阳戎神色泰然。
宫装少女目不斜视的经过大堂中央的欧阳戎身旁,走向上首,在元怀民的公案旁站立,转过身子,冰冷冷的俯视欧阳戎。
大堂内,气氛陷入冰点,一时间,无人开口。
欧阳戎愈发觉得,这个冰冷冷娘们,像个冰箱,走哪哪降温。
“咳。”
元怀民握拳捂嘴,咳了下,严肃问:
“女史大人,王刺史那边审问完、录好口供了?”
容真不理,径自取过书记官的口供卷宗,睫毛低垂,飞速扫了一遍。
元怀民脸皮颇厚,也不尴尬。
眼下已是深夜凌晨。
距离朱玉衡率前锋军叛逃已经过去一天加半夜;
距离朱凌虚被欧阳戎城门处斩已过去五个时辰。
浔阳城眼下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
家家户户被勒令闭门,不准随意外出,街道上是一队队严正以待的巡逻将士,由女官宫人带队。
全城实行严禁。
朱凌虚的几位亲信部将已经全被控制起来。
城外前军大营的将领们,皆被监军使容真持陛下“便宜行事”的手令,没收了鱼符,偌大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