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浔阳江,防止浔阳渡的追兵。”
“厉害。”
离裹儿眼眸一亮,微微颔首,又立马问道:
“一起出城是否安全,咱们人多,如果只有阿父和阿兄,一两个人,可令谢家姐姐携带翻墙,人多的话,城头有夜防……”
欧阳戎立马道:
“可走西城门,今夜守官乃是一位陈姓参军,正巧曾是我部下,他这一班到明早的辰初二刻才换防,另外……”
他脸色犹豫了下,自袖中默默取出一枚森冷的金属令牌:
“若是遇到巡守的折冲府士卒,可以试试此令牌,万一是他麾下兵卒……”
欧阳戎话说到一半停住,不再多言。
除了外来的郭遇、蒙守光一脸迷糊,离裹儿、谢令姜、离闲等人纷纷秒懂,默契点头。
特别是浔阳王离闲,面色嘘唏。
没想到此前顺手推舟帮忙、为哗变戍卒上书说情一事,交好了秦恒。
也算善恶有报,才在今夜有可能的危急关头得助。
离裹儿秀眉凝聚,查漏补缺,又问:
“听说江州大堂在锁江楼与回龙矶间,有铁链横江……”
“用焚天蛟油烧断,岸边铁锥这几日还未放下,江面可过。”
欧阳戎垂目说:“实在不行,可出剑。”
他话说的模棱两可,郭遇、蒙守光二人闻言,以为是作为儒家翻书人的谢令姜出剑断锁链,倒也不算意外。
然而离裹儿、离闲、离大郎等人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谢令姜怀捧一只寻常琴盒,亦是朝大师兄点头。
离裹儿长吁一口气,朝欧阳戎重重颔首:
“此路可通,我无问题了。”
谢令姜目光灼灼问:
“所以,大师兄决定好了吗?”
欧阳戎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