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没法离开。
短暂休整后,北归戍卒们离开此座小州,继续上路,朝东南门户的洪、江州二州进发。
然而北归戍卒们的行军路线,却变得稍不一样。
胡夫发现,某一日,大部队拐进了深山老林,远离了严兵关卡,像是在绕远路。
他也不知道,具体是要去往何方。
胡夫有询问过蔡勤等人,可是申状提交、拐进陌路后,这一众将领对他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起来。
问就是照常返乡,打听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
胡夫不禁回忆,此前在潭州府带戍卒们出发时的顺风顺水。
他开始反思,或说复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蔡勤等人态度转变的。
好像是“杜校尉”归队、蔡勤聊天问出古怪问题的那一夜。
胡夫沉默起来。
眼下的他,隐隐被裹挟着,只有随行。
这一日,夜深。
山谷内的军营,忽然喧哗起来。
和衣而睡的胡夫蓦然睁眼。
这次不再是惊弓之鸟,侧耳一听,外面的将士们正在飞速集合。
“这,这是要做什么!”
胡夫干瞪眼,东张西望,欲下床跑路。
可就在这时外面有一队戍卒朝他的帐篷跑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完了。”刚掀开被褥的胡夫心中悲呼。
可却没想到,下一瞬,脚步声骤停,那群戍卒似在门口停步,只剩颇粗的士卒呼吸声。
汗流浃背间,胡夫看见帘子掀开,外面走进来一人。
“你……”
定睛一看,竟是那位从未搭过话的苏校尉。
他独自走了进来,身后没有带戍卒。
苏骞未拔刀,抬起右手。
胡夫仅愣了半拍,立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