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还认识京兆杜氏子弟,怀民兄的家世也不差吧。”
元怀民一张沧桑老脸侧朝欧阳戎,保持四十五度角仰头姿势,嘘唏说:
“名马美人,风花雪月,都过去了啊。”
欧阳戎嘴角抽了下,追问:
“元姓稀少,不像山东与关陇世族。”
元怀民摇头说:
“措尔小族罢了,在两京岌岌无名,门楣不高,但家中祖辈却也在乾、周两朝世代为官,只是没有九卿三公这么显赫,算个末等世家吧。”
说完,他笑了下:
“不瞒良翰说,在下年轻时,跟着五陵纨绔子弟浪荡过,也是那时,学会赏马、饮酒、作诗的。认识了杜兄他们。”
元怀民目露追忆。
欧阳戎不动声色道:“京兆杜氏可不是关陇小族,怀民兄说自家只是末等世家,这可不容易结识。”
元怀民也不隐瞒,点头说:“不过硬要说,我家确实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元怀民挠头:“我家祖上,南北朝时,是北方鲜卑人汉化来的,那时还不姓元来着,还没改名。”
“没改名前姓什么?”欧阳戎好奇问。
“拓跋。”
欧阳戎表情微变:
“鲜卑族拓跋氏?”
“嗯。”
他皱眉追问:
“是那个建立北朝第一个王朝的北魏皇族?把南朝宋打的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的那个北魏?”
元怀民似是早就习惯了他人对其祖上的惊讶,
不过在听到欧阳戎脱口而出的某句话,他还是愣了下,嘴里咀嚼: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有意思,良翰兄随口一句就这么押韵,有诗词大才啊。”
“书上看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