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子麟重重点头,脸色露出狰狞之色,眼布血丝道:
“放心吧二哥,我与柳福盯着呢,人跑不掉的,那边暂时没什么意外,二哥放心去办大事!大伙都等着十五那日,跟二哥一起痛快掀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就好。”
柳子安笑了。
柳子麟也笑了。
……
“哈欠——哈欠——!咳咳咳。”
欧阳戎连打了两个喷嚏,立马紧了紧单薄的开襟衣裳,两指揉了揉略塞的鼻头。
没人在身边照顾,这几日饮食起居随意,竟有些着凉了。
得承认,之前有丫鬟暖床的封建老爷般生活确实有点让人堕落了。
某人思绪纷杂,没由来的想道。
这是东林寺东南侧某座院子内,一间檀香味弥漫的二楼屋子。
床板略硬的床榻前,正漆黑一片。
欧阳戎忽站起身,两手微微推开一点雕花窗扉。
“叽叽吱吱——”
他耳边的夏日虫鸣声更大了一些。
“三更时辰,秀发秀独他们应该都睡了吧,该走了,欧阳良翰,万一过了十五,小师妹说不定就回来了。
“别磨磨唧唧了,昨日从梅鹿苑翻出来时不是速度挺快的吗,怎么越靠近地宫,你小子脚越抬不利索?”
黑暗中,欧阳戎低头自语几句,蓦然转身,拎提找准备好的包袱,轻手轻脚下楼,推开了三慧院的院门。
昨日他低调上山入寺,在应付完见谁都爱开导一下的善导大师后,他便悄悄住回了当初卧床养病的三慧院。
也算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在什么地方结束吧。
欧阳戎关好院门,钥匙轻轻放在门前地上,转身,头不回走人。
此刻明月高悬,夜深人静,东林寺的悲田济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