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玄眼睛微微上翻,瞧了他一会儿,笑说:
“柳家主今日就是来请本公子喝茶的?”
“当然不是!”
柳子安立即抢答,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
“柳某这不是怕招待不周,欸,没想到卫公子来的这么早,让在下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招待。”
“本公子还以为是柳家主心里有鬼呢,呵。你继续做好你的事就行。”卫少玄顿了顿,眯眼问:“那位老先生呢,怎么没来?”
柳子安苦笑:
“卫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古怪性格,谁也不爱搭理客套,眼下又是在最后关头、最紧要时刻,老先生得日夜都守在那……”
“伱们先聊。”
窗前的丘七忽然开口,他回过头,脸色平静说:
“我去揪只老鼠。”
话语刚落,背匣汉子身后窗外,原本在“沙沙”声中摇摆的整座竹林,蓦然动作静止,似是风停。
“什么老鼠?”柳子安疑惑四望。
卫少玄脸上没多少意外之色,他白纸折扇拍掌,噙笑起身:
“义父轻点,要不这次捉活的吧?嘴太倔的话那就算了,本公子见不得好汉,给他个痛快。”
似是经验不少。
丘七没有声音。
因为庐舍内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只剩一枚木制剑匣,斜倚窗边,引得柳子安与栗老板惊奇打量。
留匣而去。
距离这竹林庐舍直线距离千米之外的一座抄经殿。
一位白面文士身前有经书无声自翻,他低头执笔,笔下是一张抄经白纸。
白面文士不停落笔洒墨,书写着什么,期间眉头微皱。
直到此刻,笔下刚写出某个背匣汉子言语,白面文士手中从刚刚到现在笔耕不断的笔杆,骤然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