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来人似乎完全不懂什么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一直走到病床侧边这才停下脚步。
“醒了?”
鸣人声音不大,语气冷淡。金发蓝眸,身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额头光洁,微曲的金发快遮住了眉毛。
手鞠轻轻啊了一声,头下意识的偏转,目光又被手所吸引。
手里拿着一沓的协议,右手指间捏着一支笔,指甲盖微微有些透明。宽大的骨节夹住了笔,紧紧的握住。
盯着看了一秒,手鞠感觉浑身有些不对劲,口腔因为紧张分泌的唾液增多。脸热了一阵,慌忙移开了目光。
现在哪里都不能看了,她低着头看着白色的杯子。瞳孔不断的放大,视野尽头无限放空,耳旁能听见他微微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醒了就把这个协议签了。”鸣人看着手鞠皱眉,他本来不想和手鞠有什么接触,都是静音非要把他拉过来当苦力。
什么他去会更合适,毕竟是手鞠在木叶为数不多的熟人。
熟吗?也不算很熟,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有一些近距离的接触而已。鸣人看着低头装死的手鞠,莫名想发火。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手鞠,语气不自觉会变得很生硬。倒也不是他不想态度好一些,但每次一看到她就莫名
这动作,这眼神也太受了吧,什么鬼!
“协议?”手鞠声音有些低,神色终于正常了一些,抬头看着他说道,“什么样的协议?”
“我怎么知道,伱自己看。”鸣人将协议扔在了病床上,闷的一声厚厚的协议落在洁白的被子上,签字的笔却因为惯性咕噜噜的滚到了窗帘里侧。
“哦好。”手鞠迟疑了一瞬,又看了看那支笔。
鸣人没在意,他觉得没有去捡那支笔的必要。如果手鞠对协议有任何异议的话,他正好可以借口离开找静音过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