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湖那边就他自己一个人,过年气氛比燕京城里差了不少,所以今年他就在故宫这边过了。
晚上包饺子,林为民和韩定邦,带了个洋媳妇,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
“要是小陶也来就好了!”韩定邦感叹道。
说着说着,韩定邦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小陶和歌丽的岁数差的有点大吧?”
林为民迟疑道,“还行吧?六七岁而已。”
六七岁,还“而已”?
一个舅妈比外甥媳妇小了六七岁,你好意思的?
韩定邦看林为民的眼神跟看畜生差不多。
“演了,演了!”
林老师没顶住姐夫那饱含良心的眼神,眼神看向电视,岔开话题。
家里的电视里,85年春晚如约开演。
韩定邦看着节目,眉头一点一点紧皱起来,只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出于导演的职业敏感,他开口说道:“这场晚会,毁了!”
大洋妞一边扒着花生,一边乐呵呵的看着电视,“毁了?哪里毁了?”
韩定邦看了未来儿媳妇一眼,第一次在找到了一种优越感,敢情你们老外这文艺细胞也不行啊!
尽管晚会质量不行,但电视并没有关。过年嘛,图的是个热闹,演什么不重要。
十点多,韩壮壮演完了小品冒着寒风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
一回来便喊道:“可毁了!可毁了!”
他的小品在春晚的中段,那会儿演出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晚会现场状况频发。
“可冻死我了,外面零下十多度,工体里面连暖气都没有,我在台上的时候台词都快说不利索了。有的部门对讲机没电了,也不知道事先准备电池,灯光时灵时不灵……黄导急的都快上树了。”
韩壮壮讲了半天春晚的情况,最后一句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林为民猜想,现在黄一鹤何止是急的想上树啊,他想死的心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