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元慎之立在秦悦宁和元峻家的露台上,手里举着秦悦宁的望远镜,将元峥给苏惊语编麻花辫,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但是那种甜蜜亲昵的氛围,刺痛了他的双眼。
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年轻血气方刚的心,初尝挫折,只觉得阵阵尖锐的疼像刀割一般,从心脏往四周层层晕开。
放下望远镜,他用力握紧拳头。
气父亲把他强行送到国外读书,并藏了他的身份证和护照,错失了和苏惊语的十年。
等元峥离开苏惊语家,元慎之捧着从元峻花园里摘的花,敲响了苏惊语家的大门。
明知沈天予不待见他,明知会被爷爷元伯君骂,明知一天来好几趟不礼貌,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怕。
怕苏惊语和元峥确认关系。
怕和最喜欢的女人失之交臂。
佣人打开门,恭恭敬敬喊他一声:“慎之少爷,您来了。”
元慎之心想,他算哪门子少爷?
一枚被放逐的弃子罢了,被扔到这里扔到那里。
这样一想,不由得心酸。
他努力平复好心情,抱着花走到苏惊语面前,强装兴冲冲的样子,对她打招呼:“小惊语,好久不见!”
苏惊语白他一眼,声音清脆说:“有多久啊?你早上来蹭饭,中午来蹭饭,晚上倒是没来蹭饭,我妈怕你饿着,派人给你们兄妹俩送了饭。就这一顿饭的功夫没见,被你说得像隔了三秋似的。”
又瞅一眼他手中的玫瑰花,苏惊语道:“我悦宁姨姨花园里种的玫瑰花,快被你摘秃了吧?”
元慎之哭笑不得。
一腔悲壮的心瞬间摔到地上。
又想到爷爷元伯君我行我素的布署,元慎之心情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