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替你看好他们。反正操一份心也是操,操一百份心也是操,爱操心的人活得久。”
这话有点怄人。
但是楚砚儒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辩。
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模糊的目光在人群里缓缓逡巡。
楚墨沉、顾南音、楚晔、元娉、楚韵和顾骁都在,他仍然在找。
顾傲霆顺着他的目光朝后看,看了一圈,问楚砚儒:“老楚,你是在找华棋柔吗?她当年被判了死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早就投胎了。不过她作恶多端,再投胎也是投畜生道。如果你想见她,可以下去找阎王爷问问,她投去哪了?”
楚砚儒叹了口气。
这个老伙计,都这关头了,还在调侃他。
或许不是存心的,就是调侃惯了,改不了。
楚砚儒缓缓说:“苏婳和琴婉,还没到吗?”
楚墨沉忙回道:“快了,爸,您再撑一会儿。”
楚砚儒慢慢地点点头。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病房门推开。
苏婳扶着华琴婉走进来。
楚砚儒视线落到华琴婉脸上,苍老的脸上浮起枯败的笑容。
他干干地说:“琴婉,我们,都老了。”
顾傲霆道:“琴婉还是挺年轻的,比同龄人都年轻,倒是你,的确比同龄人老一点。下辈子再投胎,一定要擦亮眼睛,别再把鱼眼当珍珠。”
楚砚儒想让他闭嘴,但是儿孙都托付给了他,不能得罪他。
楚砚儒又看向华琴婉,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最想听的一句话,就是你说,你原谅我。”
华琴婉沉默了。
她被楚砚儒伤透了心,疯疯癫癫地过了小半生,什么都毁了。
“原谅”二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只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