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出身是他能改变的吗?就像你们,又有多高尚,还不是给人当佣人?佣人说难听了就是下人。小哲虽然是收养的,但是沈总很疼他,长大后要进他公司的,怎么混都比咱们强。”
摘菜的人撇了撇嘴,“未必,小天予迟早会回来,公司肯定是他的。小哲再怎么混,也只是个高级打工仔,养子能跟亲儿子比?”
擦地的人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继续闷头擦地。
沈哲不想再听下去。
他端着橙汁,上楼,走到苏星妍和沈恪的卧室门外,说:“爸,妈,我给你们端了鲜榨橙汁,喝一点,消消食。”
沈恪起身拉开门,接过托盘,笑着对他说:“写完作业,去洗洗睡吧。明天周六,不用上学,我带你们去郊外放松放松。”
沈哲乖巧地回:“好的,爸爸。”
沈恪单手托着托盘,腾出手摸摸他硬而直的短发,“小哲长高了,更帅气了。平时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爸爸说,不要不好意思。”
沈哲仰头冲他笑,“爸,我什么都不缺。”
沈恪扬起唇角,取下一杯,递给他,“去吧。”
沈哲接过橙汁,走出去。
他和元峥的卧室,也在同一个房间。
沈恪的本意是他俩都是孤儿,同命相怜,惺惺相惜,住同一个房间,可以做个伴。
元峥洗漱完了,正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看书。
沈哲端着橙汁,倚在墙上,慢慢喝着橙汁,瞄一眼他看的书,封面上的书名是《孙子兵法》。
沈哲觉得他装。
才十一岁,五六年级的孩子,居然看如此晦涩难懂的东西。
元峥把最后几页看完,放下,又摸起一本迈克尔·苏立文撰写的《中国艺术史》,这是苏星妍的藏书。
从她的书柜里拿的。
他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