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轮椅上,别说剪趾甲了,洗澡都是你帮我擦。你说当年我脾气怎么差?洗澡水凉了不行,热了也不行,哪有你现在听话。”
苏婳微微抿唇听着,“当年你可能是故意用那种别扭的方式,来探试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可不是,坐在轮椅上本就自卑,夜里还要听你喊别人的名字。”
苏婳弯腰抱住他的头,“对不起。”
“不怪你,你也是心理创伤,只怪我当时性格太别扭。”
想到顾谨尧别别扭扭的样子,顾北弦唇角微扬。
顾家人都一个模子出来的。
和情敌处成兄弟,又处成知心好友。
这可能是天下独一份吧?
帮苏婳剪完脚趾甲,顾北弦把水倒了,去洗了把手。
苏婳走到床上躺好。
顾北弦拿起一本书,对着苏婳的小腹,开始念童话故事。
念的是安徒生童话。
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十分好听。
讲故事时,语调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苏婳听得入迷,莞尔一笑,“你说胎教有用吗?”
“有,我妈怀我的时候,和老顾关系闹得很僵,一眼都不想看到他。但是老顾厚脸皮,隔三差五就跑到我妈面前,对着她的肚子念故事。小时候我开始说话,最先喊的是‘爸爸’。之前他老是拆散我们,我特别讨厌他,却恨不起来。他受伤了,我还是会送他去医院,这就是胎教的作用。”
苏婳轻抚小腹,“宝,听到你爸说什么了吗?”
话音刚落,小腹忽然鼓了一下。
是胎动。
苏婳笑道:“你娃刚才动了,真灵,你快摸摸,看他会不会踢你?”.??m
顾北弦抬手轻摸刚才胎动的地方。
苏婳的小腹又鼓了一下。
顾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