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能被贼人掳到昆天洲,实力本就不强,而且训练的时日尚短,应对起来就非常吃力。
薛信带人竭力向中段的哈豹靠近,平心而论,他还是想放开队尾,让对手有逃的机会,这么一来,自己手下面临的压力就会小些。
面对高大的对手,薛信的队形渐渐变得有些散乱,开始出现伤亡。有的人已经乱了章法,乱砍乱跑,不仅没有制敌,反而是挡住了队友的进攻路线。
战斗就是这样,除了天生的杀才,大多数人面对活生生的对手,面对撕裂的肢体,面对转瞬即来的死亡,都会心生惧意。特别是当战局相持的时候,除了作战的经验,更考验一支队伍的士气、毅力和承受能力。
可眼下,薛信的手下在经历了一拨冲锋、初始的畅快过后,便陷入这种难忍的焦灼。队伍中有些人撑不住了,整个队形被挤着向高坡的方向退去。
薛信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左刺右挡,大声招呼着手下,竭力想将队伍收拢起来。
一根长矛从侧方刺来,家兵们也已看出,这个身材魁梧的人族正是这帮人的头领,于是纷纷向其靠拢。
薛信身体一闪,将已到身前的长矛夹在腋下,抓住长矛的铁杆,怒吼一声,竟然单臂将对手从马身上拔起,连矛带人举到了空中,旋即又重重甩向一架马车。
马车应声而碎,车上的货物散落了一地,那名家兵身体急剧抽搐,纵然外有盔甲保护,但内脏却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口鼻中涌出鲜血,头一歪当场死去。
一时之间,周围停滞了一下,家兵们惊恐的看向这个如杀神一般的人族,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一些。
长槊一抖,薛信大吼着再次扑向周围的家兵。已是乱了阵脚的村民,也重新恢复了些信心,催马紧紧跟上,战局重新僵持起来。
吴亘骑马站在队尾,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战局,并没有上前助战的意思。
任何一支队伍,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