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拖着断刀,缓步上前,冷笑连连,「苏剪雨,难不成你还真信荣奚的话。你也不想想,为防沌形附身,他都不让你靠近,还帮你,只不过是把你作为对付我的工具罢了。
况且,对付沌形的法子若是赵国有,为什么此次出行蹇国师没有交待,难不成他不想我们此行妥当些,有意藏着掖着。荣奚一介归元宗弟子,他哪来的法子救你。蠢。」
苏剪雨被吴亘一顿呵斥,细细一想,也是乱了分寸,眼神慌乱,连连摇头,「不不,荣奚应是有法子的,他有皇家的路子,肯定能够找到法子的。」
吴亘不由冷笑,「别人骗你也就罢了,还自已骗自已,苏剪雨,你这样可还有意思,与将头插在沙子里的鸵鸟有何区别。」
苏剪雨的神情凝滞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颓然,「果然是骗我的吗,你们都骗我,都是坏人,这个世上就没有好人,你们都该死。」
说着忽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盯着吴亘,「吴亘,我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你比荣奚还可恨。既然我没救了,也不想让你好过。你固然是中了沌形不假,迟早要与我一般,但你的同伙,呵呵,我今天让他们全部为我陪葬。」
说着眼中黑色泛起,将两只如鸡爪般的手插入土中,「出来吧,我的同族,我将为你奉献上美味的食物。」
随着其人的呼唤声,身下地面的缝隙中开始汩汩涌出粘稠的黄水,黄水并不向山下淌去,而是汇集于一起,在地上缓缓蠕动。
终于,土中动静渐歇,地上的黄水竟然如有生命一样向空中伸去,化作了一个依稀的黄色人形。
黄色人形歪头上下打量着吴亘,似是在品鉴这个新的宿主到底如何。
苏剪雨一指山下的水从月等人,「此人已为圣族所据,那些人还没有,还请圣使速速动手,免得这些人逃了。」
黄色人形回头看了一眼苏剪雨,纵身一跃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