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开口道:“我要走了。”
“嗯,去吧,早些回来。”吴亘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要回朱卷国了。”
“早去早回。嗯?你要走了吗。”
“是的,出游日久,总有归期。在鬼蜮中已经历练多次,已是到了瓶颈。武之一道,可采撷众家之长,但走不出自己的道,终是难成大家。”
吴亘表情复杂,思考良久才道:“我这里还有意经三页,你不妨看看。”
“经是前人智慧,可借鉴,但不可依赖。武道一途,最重要是的走出自己的路。那些小说里所谓得了什么秘笈就神功大成的,只能躲于前人荫庇之下,终是成不了什么大器。”水从月看着远处,缓缓说道。
“还回来吗。”眼见水从月去意已决,吴亘心中忽然有些不舍。
自小便是孤儿一个,最喜见的是语笑喧哗,最害怕的是伶仃萧瑟。所以,吴亘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模样,实质上也是为了掩盖内心的孤寂。
一个孩子,躲在寨子里的黑屋中,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自己抱膝低低啜泣。孤独恐惧如黑暗一般死死压来,让人透不过气。多年来,每每做到这样的梦,吴亘总会从梦中惊醒。
水从月没有回答,反而劝道,“大丈夫应有四方之志,你何必屈居于此荒山野岭。待走出去自会发现,游目骋怀处,品类之盛,能人之多,方知天下之大。”
吴亘看向远山,面色幽幽,“我自然知道,但从月你是一个贵人,自然有行走天下的资本。”
起身指向远山,“但我与你不同,我曾以为世上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但迈步时却发现四周有很多看不见的墙,界限就在身边,世界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
水从月忽的站起身,右手狠狠往下一砍,“那就打烂这些墙,纵然撞的头破血流,亦无悔。因为去过了,试过了,奋争过了,人生方无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