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嘴角微弯,但语气丝毫不变:“下午跟姨拉勾勾的时候你都说过什么?”
“拉,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康安边说边讨好的用尾巴在水面上摆动。
“所以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说着她手上又微微用力。
康安尾巴尖一紧,连忙叫屈,打起感情牌:“柳姨,在山里好多妖怪都想吃我,我也是害怕才会这样的啊……”
说话间他身体微微颤抖,
一副有了心理阴影的可怜模样。
可怜吧?
他装的。
在山里,有龟爷虎姐罩着他,康安走到哪都是尾巴朝天,他狐假虎威一直有一手的。
可惜柳亭明显不像山里妖怪那样好糊弄,闻言反而笑了起来,手指轻抚过他的脖颈:“所以你觉得姨姨跟山里那些家伙也一样?嗯?”
她手上有了动作以后,
康安借此机会脱困,但也没敢跑,反而翻过身子躺在水面上,露出肚皮以后四爪微曲,声音透着小意的讨好:“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啊,姨姨,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姨姨……’
这个称呼让柳亭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仅松开双手,妖冶的脸上也露出满意之色:“嗯——就原谅你这最后一次吧。”
康安在心里松了口气,
随后在他考虑如何委婉的把柳亭劝离浴室的时候,皮毛上面忽然攀上一双小手。
“?”
康安瞪大眼睛,看着往手里挤了一些沐浴露,在他身上搓揉的柳亭:“……柳姨,我感觉我自己可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因为这婆娘似笑非笑的眼神挪过来,其中意味很明显的询问道:是吗?
是……还是不是呢?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就仿若生存还是毁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