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道:
“他是越国储君,朕原本所想,是能够在征伐宁国之后就传位给他……却不料他竟然认为朕眷恋这权柄,认为朕让他在东宫呆了这么多年是对他的不信任!”
“朕这几年确实不信任他,因为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眼里!”
“他竟然和朝中大臣勾结,尤其是和大将军府往来密切……这是耐不住寂寞了,是有了不臣之心啊!”
“但朕还是没有动他,只是将大将军韩三武调去了东北边境,以防大荒国的来犯。”
“如此明确的信号,他竟然看不明白!”
“实在是太愚蠢!”
“朕这大半年来已病入膏肓,一日不如一日,卧病在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恐怕认为自己已坐稳了这皇帝的龙位,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对付老四身上……”
赵允之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末倒置!”
“他是君,老四是臣。”
“他若是有御下之能,有治国之道……他本应该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上,本应该去面对禅宗的问题。”
“不就是东西两大禅院合二为一了么?”
“那些秃驴以前又不是没有杀过,再杀一次,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哪有那么多的破事?”
“又想当皇帝,又想做好人,还想得个好名声……想的太多,往往得到的就越少。”
“作为一国之君,优柔寡断是最大的忌讳!”
“既称之为孤,就算是兄弟,杀之又何妨?”
“可他却偏偏又不敢对老四动手。”
“实在无用!”
赵朵儿心里剧震,父皇给她说这席话已将父皇的心里表露无遗,但她认为父皇这些话是对的。
禅宗竟然想要左右皇室传承,她此前去面见越皇的时候就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