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人。
商涤是一个,接下来还有许多个。
他们该死么?
他们的死是轻如鸿毛呢?还是重如泰山?
此刻无人能够评价。
或许千百年之后,当文明进化,当民智开启,当真正的自由之光降临之后,会有人将他们视为追寻那道光的先驱。
将他们谓之思想家!
李辰安伸出了一只手,抹了抹长孙惊鸿的眼,又抹了抹商涤的眼。
闭上吧!
这世界没有光。
他站了起来,将长孙惊鸿背在了背上,将商涤抱在了怀里,胳肢窝还夹着他的师傅吴洗尘的骨灰罐子。
“我不认识奚帷,奚帷应该也不认识我。”
他看着燕基道,“谢谢你带回来了我师傅的半坛子骨灰,还有师傅临终前的那个约定。”
“也谢谢你将他们二人的尸首带了出来。”
“他们于我,皆是良师益友。”
“至于商老哥说的那些话,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我就是我,我叫李辰安,广陵城二井沟巷子里的那个小酒馆的小老板。”
“这江山社稷兴衰成败……虽说匹夫有责,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燕基道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看不懂这个少年。
他问了一句:“何事比现在的事更重要?”
“我的未婚妻钟离若水的寒病。”
“这眼见着就入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我得回去再给她砌一处暖房。”
“翻了年,开了春,天气暖和之后,我要带着她去吴国洗剑楼走一趟。”
燕基道眉间一蹙:“所以在你看来,你未婚妻的命,远比天下百姓的命更重要?”
李辰安未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我的未婚妻在我身边,她才是陪着我去过一辈子的那个人!”
“至于天下百姓……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是个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