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咱们就私下里聊聊,你随便说,我随便听,保证过后就忘掉。”
得,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自己不讲几句真不成了。
想了想,王满银反问道:“白干事,我听说你也是贫农出身,在家种过几年地。你觉得罐子村社员们想要吃饱饭。该怎么做?”
“其实你们二队做的挺好,淤地坝,种植稻谷,修建水塘养鱼……而且你们知道找水利专家进行指导,这点很好。我见过有些村子淤地坝是有想法就做,结果被洪水给冲毁了。”
“嗯,淤地坝这事儿得到了县里田福军主任的支持。”王满银点头附和一句,随即又道,“白干事,我对很多事情不懂,也不敢乱说。但是我觉得最简单一条,让社员们吃饱饭,这个总是没错的。你说,对吧?”
“没错,”
“另外我觉得种庄稼的事情,最好要听听社员们的意见。他们种了一辈子的田地,现在这也不让,那样不行,弄得都不会种地了……”
王满银到底心里存着顾及,所讲事情只围着怎么种好地展开。第一要有良种,第二则是水肥。只要这两点能够保证,罐子村社员们就能填饱肚子。
这些其实是泛泛之谈,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很难的。
总之,两人第一次交流都收着话,这顿饭吃的风平浪静。王满银心里倒是起了想法,过段时间去买鱼苗时,可以让白明川跟上,顺便看看刘家湾的现状,应该会有所触动。
饭后,白明川照例把饭票和钱放在桌子上。
王满银推辞几次就收下了。
“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私下里多交流。”临出门时,对方又交代一句。
***
几场老黄风后,灰突突的山塬上终于能够看到几分绿意。
村头的柳树上,也悄然长出点点嫩芽。
不过这天气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