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帮衬着。
“行了,爸,这也是姐夫的好意,你就别再说了。”孙少安在旁边劝道。
听大儿子发话,老爷子抽了几口旱烟,没再说啥了。
少安顿了顿,又开口道:“姐夫,我正准备过两天找你商量个事儿呢?今年我们生产队年底一个工分才值三分钱,不少社员私下里骂骂咧咧,准备明年重新选生产队长。有几个人想选我,咱爸不让干……我心里没有谱,打算让你帮着参考一下。”
孙老汉也接过话茬道:“满银,你见多识广,明白这里边的道道。多劝劝少安,别让他干生产队长。”
可不是吗,听老岳父和大舅子一说,王满银立刻想起原著里发生过的事情。
孙少安因为吃苦耐劳,在生产队干活卖力,十八岁时被社员一致推选为生产队长。
不过他家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好处。
反而因为少安私下里给社员扩大一点自留地,被拉到公社开大会批判,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王满银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有些话不好当着太多人的面说,万一被少平和兰花听到耳朵里,不知轻重传出去就麻烦了。
想了想,他冲大舅子道:“咱们到塬上转转,边走边聊吧。”
“也行,”孙少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
两人走出家门,在台塬上找了片晒干的地方坐下。
现在阳坡上的积雪已经化了不少,阴坡还堆积着厚厚的残雪,和灰突突的黄土地连在一起,就好像奶牛的皮毛,花花斑斑。
周围地势空旷,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王满银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少安,你觉得自己当上生产队长,能不能让社员们填饱肚子?能不能让大家都满意?”
“难,”孙少安摇了摇头。
这年头,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