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生的声音响起。
“秋生哥,你来了呀……”常远忙呵斥住土狗。
“满银,你家啥时候养狗了?”王秋生好奇地问。
“早两天去公社赶集,在路上捡了一条。这东西和我投缘,就跟着回来了。”回答一句,常远又道,“秋生哥,吃了没,来我家吃点儿?”
“我们也做好了,刚才几个碎娃子又来你家讨吃的,下次别给他们好脸色,不然一直缠着。”
“没事,秋生哥,一口吃的而已,”常远摇摇头。
王秋生也属于老实巴交的汉子,只知道土里刨食,给生产队干活也舍得下力气。不过这年头,肯下力气不一定能吃饱饭。
他们家人多,就夫妻俩挣工分。家里养三个孩子,还有一个不能干活的瞎眼老母亲。
也因此,分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家里孩子经常饿的嗷嗷叫,年年在队里欠着饥荒。
因为两家住得近,王秋生一家对前身还算不错。平时王满银衣服被子破了补补缝缝,都让王秋生婆姨帮着做的。
另外这家伙懒得种菜,经常去人家自留地里寻摸。
对此,王秋生从没说过啥。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常远还是愿意帮对方一把的。
“对了,满银,这是老酵子,我给你抓了一把。”
王秋生除了过来表示感激外,主要还是送酵子。
常远接过问道:“秋生哥,你知道酵子咋做的吗?我以后也试着做一下,不能老用你家的。”
他不像前身厚脸皮,打算以后自己做。
“满银,这个简单,你今天蒸玉米窝窝时留一团面……”
就这,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