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静静地注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支队伍终于是来到了朱瞻壑的面前。
两千余人在五百米外停下,并且缓缓地从中间分开,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出,来到了朱瞻壑面前约莫十余米的地方。
一个人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地下了马车,但是……
这个人,不是朱瞻墡,而是朱瞻墡的嫡长子,朱祁镛。
下了马车,朱祁镛抬起头,看向了朱瞻壑,捏紧了袖中的东西,对着身边的侍卫招了招手,然后缓慢而坚定地朝着朱瞻壑走去。
在朱祁镛的背后,侍卫分成了两拨走到了马车后面。
没一会儿,一个人和一具棺椁被抬下了马车。
“镛儿,拜见堂伯。”走到朱瞻壑面前,朱祁镛缓缓地跪下。
朱瞻壑微微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看朱祁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马车旁的人和棺椁。
人,是朱瞻墉,而棺椁则是……
“你爹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瞻壑才缓缓开口。
“回堂伯的话。”朱祁镛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
“我爹说了,当年太宗皇帝说,他一个人要打完三代人的仗,让后世子孙永享和平,但是最后失败了。”
“不过,太宗皇帝没有完成的事业,在堂伯您的手中完成了大半,甚至已然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我爹他告诉我,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这是堂伯您当年还在应天府的时候对太宗皇帝说的,他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将其转述给了我。”
“他说,身为朱家子孙,当有勇攀高峰的信念,但倘若有一天,我们没有了攀登高峰的能力,那就不要成为朱家登临绝峰的阻碍。”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祁镛缓缓地抬起头,伸手入袖抽出一物。
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朱平全身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