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码头。
朱瞻壑站在船舷上,看着来送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们,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同时下达了起锚的命令。
顺天,不是朱瞻壑的久留之地,他的经历、他的性格以及他心中的愤懑之气都注定了他不会成为一条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龙,只能是在地上肆无忌惮捕猎的老虎。
成为龙,不见得不快乐,但也不见得快乐。
成为虎也是一样。
对于朱瞻壑来说,在没能掌握那至高权利之前,他喜欢四处征战,因为这是在为他自己救赎,为那些个曾经对历史的愤懑但却无力的他救赎。
而现在,他……或者说他们家,掌控了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但想来也不过十几二十年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瞻壑就更得四处征战了。
因为,他要为子孙后代尽可能的扫除祸患,或许等他百年之后还会有新的祸患诞生,但最起码能做的,他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做好。
看着父母和弟弟们的身影慢慢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难以看清,朱瞻壑轻叹一声,转身看向了南方。
此行的目的,自然毫无疑问,是锡尔河畔,是当初他留下昆扎西的那个地方。
那不勒斯王国因为他的原因产生了变故,被莫斯克大公国直接威胁,这是欧洲第一个愿意与他联合的王国,哪怕知道他是一只豺狼。
所以,朱瞻壑要经营好这一条关系。
土豆计划在帖木儿帝国产生了极好的效果,但却也让欧洲各国产生了极高的警惕性,虽然在时代的背景和生存的压力下,土豆最终还是会席卷欧中,重酿历史上的那场悲剧,但周期太长。
朱瞻壑等不了,也不愿意等。
所以,那不勒斯王国的求助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入场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去一趟南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