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
站在朱瞻壑的身侧,张氏看着下面宽广的丹墀,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惋惜、失望和心疼等各种不同意味的叹息声。
“其实,你比瞻基更合适那个位置。”
“而且,以大局来说,你才更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因为,伱能比瞻基做得更好……”
“最起码,我也能有脸下去见你爷爷,见你大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瞻基,为了大明的未来而惶惶不安。”
“放心吧,大伯母。”朱瞻壑微微一笑,再次坐在了地上。
“我会安排好的,就是您不要介意才是。”
“唉……”张氏再次发出一声叹气,缓缓地低下了头。
弯下腰,拿走了朱瞻壑手中的酒壶,张氏转身离开。
奉天大殿前,朱瞻壑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但却有一段残音在空中飘荡,直至慢慢消失。
“好孩子,苦了你了……”
……
翌日,清晨。
顺天城的百姓们都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看着外面世界的变化。
这一夜很是平静,平静到了顺天城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完全没有那种死敌互相争斗的惨烈和嘈杂。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看似一切正常,几乎等到了正午的顺天百姓们终究还是忍不住纷纷开门,营业的营业,下地的下地。
一切,好像一如往常,昨天的吴王军入城就好像是梦一般,不复存在。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台风将要来临的时候,天地为之色变,狂风四起海浪滔天,但处于正中心的台风眼,却是最为平静的。
北镇抚司,诏狱。
塞哈智恭恭敬敬地带着朱瞻壑走下潮湿的台阶,进入到这暗无天日的诏狱里。
别人不知道昨夜的皇宫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