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庆寿寺。
“老和尚……”
抚摸着案上陈列着的僧袍、木鱼、犍稚、佛珠……
朱瞻壑有些感慨。
他突然想起了在应天的时候,曾几何时,他很喜欢到天界寺去,在那个老和尚的面前敲木鱼,敲得他心烦意乱。
此前,朱瞻壑一直都没有在意过,但在今日,在他突然想到了姚广孝这个名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老和尚才一直都是他最好的情绪垃圾桶。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庆寿寺不是当年的天界寺了,老和尚也早已经走了,只留下了这些僧袍等物件。
抱起案上的木鱼,拿着犍稚和佛珠,用脚将一旁用来祭拜的蒲团扒拉过来,朱瞻壑坐了下来,左手持珠,右手犍稚,缓缓地敲击着。
姚广孝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哪怕是在靖难的时候,如非必要,他也不会开口多说什么。
和人一样,老和尚所敲的木鱼也很是沉闷,似乎是在告诉世人,它曾经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唉……”
敲击不过百下,朱瞻壑就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和犍稚,看着墙上画像。
“老和尚哟,没有你的冷嘲热讽,还真是不太习惯……”
“你这一走倒是轻松了,爷爷还让人给你建了这少师影堂,留下画像和遗物供人瞻仰,但是我就不行了。”
“按照老和尚你的说法,我这辈子就算是把全天下的木鱼都敲烂了,怕是也免不了到十八层地狱里走上一遭。”
看着墙上的画像,朱瞻壑将木鱼等物放回了案上,嘴角微微翘起。
“老和尚啊,你要真是在天有灵,不想让你当初的屠龙之术所造就的伟业步入衰亡,那就保佑吧。”
“保佑我……不再有来这里的机会!”
说完,朱瞻壑微不可查地朝着窗口处瞥了一眼,转身